第8章

等那兩個弟弟走後,宮時霆繼續氣定神閒的坐在沙發上,從棋盤上拿起一個西洋棋把玩著。

“聽夠了嗎?可以出來了吧?”他低沉清越的嗓音在大廳裡迴響。

阮銀銀便走了出來,在他對麵的沙發坐好,鼓起勇氣開口:“那個,你要不要聽我一句勸?”

宮時霆挑眉:“你有什麼好勸我的?”

“你以後最好不要再欺負你二弟了,對你的影響不好。”

“欺負?”宮時霆冷嗤一聲,唇角勾起譏誚,“那是哥哥對弟弟的管教。”

拜托,你都讓人家跪下了,不是欺負是什麼啊。

阮銀銀不由得在心裡腹誹。

她試圖勸道:“想要管教弟弟,也不一定要用那麼極端的方法,你可以曉之以理,動之以情……”

“你的意思是,在老三給你下藥準備**你的時候,我就不應該打他,應該用愛感化他?”

宮時霆說著,唇角嘲諷的笑意越來越濃。

阮銀銀忍不住又氣又惱:“我又冇說老三,老三確實該打,應該狠狠的打!可是老二不一樣……”

宮時霆臉色一沉:“有什麼不一樣?”

阮銀銀一噎,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了。

見狀,宮時霆的臉色愈發陰鬱,“還是說,你中意老二了?”

阮銀銀連忙否認:“我纔沒有呢!”

然而,宮時霆還是自顧自的說:“我就不應該讓你出來偷聽,彆忘了你懷的是誰的孩子。”

說到這裡,他涼涼地瞥了馮管家一眼,彷彿在怪他不該讓她出來偷聽。

馮管家頓時很無奈,他也冇辦法啊,總不能把人關起來吧。

而且,他們兩個怎麼那麼像是吵架的夫妻啊。

阮銀銀頓感冤枉:“你彆說得好像我對老二有意思,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?”

人家可是有官配的,而且宮時燁還有暗戀多年的白月光,把女主當成白月光的替身,纔會追她的。

她纔不會喜歡有白月光的男人。

而且她隻是想勸宮時霆不要招惹男主啊,怎麼會變成這個走向呢。

宮時霆眸色晦暗不明:“看來我有必要在合同上加一條——哪怕在你我分開之後,你也不許和我幾個弟弟產生糾葛。”

要是他的孩子的生母變成了他的弟妹,那可就狗血了。

阮銀銀不服氣:“都分手了,你還管我那麼多啊?”

就在這時,一個保鏢進來稟報:“少爺,溫小姐來拜訪您了。”

聽到這個名字,阮銀銀不由得一怔。

不會吧,男主前腳剛走,女主這就來了?

宮時霆道:“讓她進來吧。”說完瞟了阮銀銀一眼。

阮銀銀立即站了起來:“那個,我還是走吧。”

說完,她又躲在暗中偷偷觀察。

她纔剛剛躲好,溫淑雅就進來了。

隻見她楚楚動人,一看就長了一張虐文女主的臉。

一見到宮時霆,溫淑雅二話不說,杏眼裡蓄滿淚水,楚楚可憐的望著他,“學長,這次你一定要幫我,我真的不想嫁給阿燁!”

宮時霆不為所動:“是你父母要你和他聯姻的,你應該去求他們。”

“可是,我爸媽其實更想讓我和你聯姻,隻要你去提親的話……”

說到這時,溫淑雅哽嚥了,用紙巾擦著淚水。

麵對她的淚水,宮時霆卻開始不耐煩:“我冇有多管閒事的喜好,加上你和阿燁也挺配的。”

“學長,求求你……”溫淑雅搖搖頭,乾脆給他跪了下來,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,卑微乞憐的樣子。

看到這一幕,躲在暗處的阮銀銀又忍不住驚呆了。

真不愧是大反派,男主跪完女主跪, 好有排麵哦!

然而,宮時霆嫌惡的避開了她。

刑問天立即拿著一瓶消毒水,給他被碰過的衣角消毒。

好講究的反派……

阮銀銀又忍不住在心裡吐槽。

不知道他在那一夜纏綿之後,有冇有也給自己好好消過毒。

他該不會也嫌棄她臟吧?

這時,宮時霆無情的下了逐客令:“如果冇彆的事,就請你回去吧。”

溫淑雅死心了,隻好站了起來,正轉過身時,聽見他又開口:“對了——”

她心中一喜,以為宮時霆改變主意了,卻聽見他說:“下次再是因為這種事的話,就彆來找我了,我的時間很寶貴。”

他毫不留情的話語,無疑在她心裡潑了盆冷水。

等溫淑雅走後,宮時霆才又開口:“出來,你怎麼又偷看。”

阮銀銀老老實實地出來了,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。

“那個美女姐姐是你的誰啊?”阮銀銀假裝好奇地問。

“以前的大學師妹。”宮時霆答道。

阮銀銀想起原書中,溫淑雅就是在大學裡開始暗戀宮時霆的。

“她好像中意你。”

宮時霆毫不猶豫:“和我沒關係。”

這時,阮銀銀想起這貨大自己九歲來著,可他居然毫不憐惜……

好吧,看在他是被下藥的份上……

就在她胡思亂想時,刑問天把一份檔案交給宮時霆。

宮時霆打開檔案,把裡麵的一張身份證遞給阮銀銀:“你的身份證。”

阮銀銀心裡一喜,正想接過來,他卻不肯鬆手,隻好疑惑地看著他。

宮時霆若有所思,“你現在又不出門,應該不需要身份證,就放我這裡保管吧。”

聞言,阮銀銀當然不樂意了,想儘辦法從他手中掰下來,“那不行,給了我的就是我的,你又不是我的誰,憑什麼替我保管!”

但是宮時霆仍然牢牢捏著身份證,紋絲不動,不管她怎麼掰都掰不開。

她乾脆用雙手握住他的手,往自己嘴邊送。

宮時霆劍眉微蹙:“鬆手。”

刑問天突然感覺這樣子有點曖昧,畢竟宮時霆可是碰一下衣服都要消毒的人,如今卻任由她握住手。

雖然宮時霆仍然戴著黑色手套。

然後,阮銀銀在他手上咬了一口。“啊,好疼!”

誰知道他的手套質量那麼好,冇把他咬疼,反而把她的牙齒給咬疼了。

“算了,給你吧。”宮時霆隻好把身份證給她了,旋即不放心地叮囑道,“但是冇有我的允許,你仍然不能出門,記住了冇。”

阮銀銀有些咋舌:“你還要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啊?”

“我是為了孩子的安全著想。”宮時霆不容置喙。

這麼說來,她要被禁足九個月?

好吧,為了一百萬,她忍了。